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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里的小学生活

发布时间:2024-05-17 15:30:40

岁月清浅,宛若一条婉转流淌的小溪,不觉间已徜徉在甲辰年的春天里;时光无言,三十余载从教生涯,迎来一群又一群懵懂儿童,欢送一批又一批花样少年。孩子们带着成长和收获出发了,却把天真烂漫、欢乐悲喜都留在了校园,这些总让我恍然间就走进了自己的小学时光。回首遥望,如烟往事中的那些人,那些事,那些物,原来一直都在,没有随风飘散。

小书包的喜悦

我的学生时代是从母亲缝制的第一个小花布书包开始的。两块比书本稍大的方形布块对在一起,三边缝好,留一边就是书包口了。一条长长的布带子缝在书包口的左右两侧,小花书包就成了。那个小书包大概是母亲用几块花布拼凑起来的,花样颇繁复,到底是怎样的花纹和颜色,我已记不清楚。只记得,斜挎上肩,一走路,那书包便不停地拍打着屁股,走一步拍一下,走一步拍一下,活像一只手在不停催促追赶我似的。

六岁那年,我就是背着这样的小花书包,开始了我的小学生活。那个初秋季节,夏天的暑热已经消退,湛蓝的天空旷亮高远。黄土坡上的家乡,沟壑纵横的层层田地里,玉米结得饱满结实,吐着长长的褐黄色的胡须;谷子谦虚地垂下头去,生怕沉甸甸的穗子被人瞧了去;坡坡堰堰上的野菊花开得热闹欢快,黄澄澄、金灿灿的,一片又一片,凉爽的风里,尽是菊花的清香。就在这样的日子里,我牵着母亲的手,蹦蹦跳跳地走向小学校。

“送娃上学呀!”路上不时碰到从田里归来的乡邻,和母亲互相招呼着。

“是呀,给娃报名去!”金秋的阳光映照着母亲的脸庞,红润饱满,那时的母亲多么年轻啊!就像灿烂的金菊花。

“这下屋里有学生了!”乡邻打趣着。

“是呀,有学生了,我屋里的这第一个学生,不知道会不会念书!”母亲笑着说,银铃般的声音里透着清亮亮的喜悦。那时母亲多么年轻啊,就像巷子里那棵葱绿挺拔的白杨!

守望的白杨树

小学的校园,永远是我心底最美好的画面。校园的清晨,阳光洒在静谧的操场上,露珠在草叶上闪烁,清新的空气中充满了朗朗的读书声。它坐南朝北,是座宽敞的土场院。至今校园还在,只是早已成了镇上的幼儿园,校门也被两边的商铺挤得只剩窄窄的一席之地。我能记得,一进校门,正对着的是一面不高的墙。墙上书有红漆大字,内容应该是类似于“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”之类的标语。这面墙,从建筑的角度看,相当于家里的照壁。“照壁”前是个小花坛,左右两边各有两棵小树。不知道那小树叫什么名字,只记得每到春天,那垂下的细细的枝条上便开出米粒大小的粉红粉红的小花,一朵挨着一朵,开得尽情而繁密。于是它粉嫩的枝条柔柔垂下的样子,像极了含羞而立的少女。微风轻拂时,摇曳生姿甚是婀娜。这两棵不知名的小树曾被我写进作文里,得到了老师的表扬,那被表扬的心情如同小树一样美丽。

校门东西两侧各有一排平房,是老师们的宿舍。再往里,又有左右对称的几排平房,那就是我们的教室。那些平房都是蓝砖泥墙,“人”字形屋脊,屋顶用青灰色小瓦覆盖,排布得密密层层,像鱼鳞,看起来朴素又雅致。平房之间的间距很大,几乎每间教室后面都是一排高大的白杨树。树干青白色,直溜溜的,顶着茂密翠绿的枝叶,像一把把绿绒大伞。树身上,每隔一截就有一个黑色的节疤,那样子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一只只张望的眼睛,守护着全校的师生,守望着校园的春夏秋冬。

夏日里,白杨树浓荫蔽日,绿得映眼,若是有风来,树叶便哗啦啦地作响,像鼓励我们学习的掌声。婆娑树影下的教室里一点也不觉得热。下课了,杨树下就是我们玩耍的最佳场地。小孩子的快乐很简单,在树下捡树叶,抱着树身使劲的摇晃,在树之间跑来跑去,追赶玩闹,这样简单的游戏我们总是乐此不疲,树下时常回荡着我们的欢声笑语。

白杨树下也是我们经常学习的场所,在这里朗读课文,检测听写,背诵数学概念和公式,还考过试。上三年级我们新换了数学老师,任课老师年轻严厉,我这个认真的乖学生也因为一次没学会多位数除法,被老师用书重重拍过脑袋。老师一有空就把我们集合到白杨树下,像做操的队形那样,散开坐下,人与人之间大概一米远近,背数学概念,背计算公式,他一个一个检查,一个字都不能背错,过不了关,午饭就别想了。我就是在白杨树下,顺利掌握了公倍数、公约数,分清了奇数偶数、质数合数,记住了周长面积的概念和计算公式。白杨树见证了我们的学习和快乐,也承载了那段时光印记。

“土味”游戏

那时的学校没有楼房,没有草坪,更别提塑胶跑道了,但空间足够全学校的孩子同时出来活动。操场很大,除了两个木头做的粗糙的篮球架显示这里是操场外,其实就是个比较平整的大土场子。操场的外圈也有明显的跑道,那都是我们一班班学生上操跑步,用脚踩出来的,颜色比其他地方明显地发白,也更硬实。

没有楼房,一出教室就是平地,我们也是撒了欢得疯跑,足迹踏遍校园的角角落落。磕了摔了,爬起来再跑;流血了,伤口上撒些细土,嘴里念念有词:“绵绵土,贴膏药,医生不来就好了”。果然,一会功夫,血就止住了。那时学校远不像现在管的这么细致和严格,受伤了也不会有家长来追责,反倒会责备自家孩子太费事,课间活动自由而快乐。男孩子把操场当战场,跑马城,顶拐,你呼我叫,你追我赶,尘土飞扬如硝烟弥漫。有些调皮的甚至敢翻墙出校。记得我班的一个男孩,大概是姓曹,课间翻过学校后面的矮墙,爬树偷吃槐花,结果被蜜蜂蛰了,脸被蛰得肿胀发紫,眼睛活像两个桃子,而嘴巴则像两根香肠了,那样子又可怜又可笑。

女孩子们玩得花样可多了,跳绳、踢毽子、扔沙包、跳房子......光跳皮筋就有很多玩法,边跳嘴里还边唱着自己编的歌谣。不同的歌谣还有不同的动作。跳皮筋是分等级的,等级升高,皮筋也升得越高,最高时皮筋会举到头顶。跳的人要蹦起来,然后单脚勾住皮筋,再跳规定的花样。即便如此,身手矫健的高手,随着口中歌谣的节奏,有条不紊,上下翻飞。看的人,眼花缭乱,满眼羡慕;跳的人,不紧不慢,心里大概充满了表演的自豪与骄傲。

在女孩子玩的这些花样里,我会玩的只有跳绳和抓子。踢沙包,踢毽子,连续踢不到三下;跳皮筋,老被绊住腿;扔沙包,老怕被沙包打到头。就跳绳还凑合,那时,没有卖的跳绳,家里的麻绳跳不到十几下,就拧在一起没法跳了。于是,我们就自制跳绳。家里扫院子的扫帚,是用细毛竹绑的,扫得时间久了,扫帚头磨完了,我们便把那竹子抽出来,用小刀截成三四厘米长的小段,再用母亲纳鞋底的绳子把这些小竹节串起来,跳绳就制成了。自制的跳绳分量轻,不拧劲,长短合适,用起来很顺手,尤其跳动时,那竹节会跟着沙沙作响,像伴随着欢快的音乐,让人的心也不由地轻快起来。

小工匠的绝技

劳动出智慧,这话一点也不假,我们在给自己制做这些玩具时,动手动脑,会悟出许多小窍门,每做成一样东西,心中的快乐无法言喻。只是做这样一条跳绳很费时间和精力,须有耐心才行。把长竹条截成三四厘米的小段,可是个技术活。力气使小了,根本截不下;力气太大,细细的竹筒就破裂了。只能把竹条放在平整的桌面上或凳子面上,刀刃摁压住竹条,一圈圈来回滚动,才可截下来了。这样的一条绳子,一两天是做不出的,真的是慢工出细活,需要耐力和韧劲。用今天的教育观念来看,这也算是手工课和劳动课了,我们那时的劳动手工课就是这样自发完成的,没有课堂,没有指导,全凭自学自悟。

我小学时,会做沙包、毽子,还会用玉米杆做眼镜、杆秤等。我最早的针线活就是缝沙包了。我会做扁扁的沙包,还会做圆圆的沙包。扁沙包只要两片布,剪成大小一样就行,缝制时,针脚可以大一点,因为里面装的是玉米。做圆沙包,六片布要大小一致,还必须是正方形,才能完美的拼接在一起。为了让布片大小一致,我就把六片布摞在一起剪,布太厚,很费力,有时剪刀会磨破手指。即便如此,沙包还是会继续做下去。再者,这种沙包针脚必须得细密,里面装的糜子粒才不会漏出来。我会学着母亲的样子,带上顶针一本正经的缝好每一块布片,收好每个接口处的小洞。第一次给老公新买的裤子挑裤边,细密而不显形的针脚让他赞叹不已,他不知道这是我小学时已经练就的“童子功”。

做鸡毛毽子难度大一些,先需把两枚铜钱,钱眼对齐,上下叠在一起,用两片圆形小布块包裹紧,一圈缝严实。再把用完的圆珠笔芯,截下二三厘米左右长的一段,一端劈成四瓣,每瓣往外折成90度,用线将这四瓣缝在钱眼的布上,笔芯就垂直固定在铜钱上,底座就做好了。最后在空笔芯里插上公鸡的羽毛,毽子就大功告成了。

做毽子难就难在底座的制作上,细细的笔芯,材质很硬,不好切割,稍不留心会划破手;铜钱的眼对齐,用布缝制时很容易错位,一错位中间没有空洞,要固定笔芯的那四瓣时便没有了空间,无处下针。一个底座常常是做了拆,拆了做,返工好多次才能做好。那时我们好像没多少作业,一个圆珠笔芯老长时间也用不完,于是,会拔掉笔头,把笔芯里的油往外吹,不知怎的,笔油就跑进嘴里,红嘴变蓝嘴,不知是啥味!会被大人指责浪费了东西,却没人害怕会中毒,也没人因此中过毒。那时的孩子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很皮实,耐摔打,是不是都和这些自发的手工劳动课有关。

做毽子的鸡毛必须是公鸡毛,而且是公鸡身体和尾巴相接的那一处。尾巴上的羽毛太硬,根部也太粗,笔芯里连两支都插不下,翅膀上的毛又太软太短,根本撑不起毽子的体面。只有身尾相接处的鸡毛才可用,长短合适,富有弹性,软硬刚刚好,根部是细绒毛,往上端是左右对称的长毛。羽毛一插到笔芯里就会四面展开弯下,像朵绽放的花,像雪白的花,橙红的花,还有黄褐色带黑色斑纹的彩色花。

对我来说,拔鸡毛是难度最大的。我们那里每月里只要逢初四、初九,街上就有集市,各村的人都带来自家养的公鸡在集市上售卖。我们一群女孩子,一放学就到卖公鸡的那里踅摸。几个胆大的趁人家不注意,眼疾手快拔几根,待卖鸡的人看见,已经一溜烟的跑远了。我在这方面特笨,那些绑着双脚被倒挂在自行车头的大公鸡,咕咕的叫着,毫无反抗能力,它们那艳丽的羽毛在太阳下流光溢彩。我心里馋得直痒痒,或许稍微胆大点就唾手可得,但我就是不敢伸手,犹豫半晌,悻悻离开。我的毽子总是比不上人家的好看,我也不会踢毽子,但这些都不影响我做毽子的兴致。

“寻宝”记

我还有一个自己创造的独属于自己的“寻宝”游戏。路上捡到玻璃瓶子的碎片——白色和绿色居多,就在地上挖个小小的浅坑,给坑底铺一片白纸,用手把玻璃碎片搓干净,盖在纸上压实,再用土覆盖,然后小心翼翼地用食指一点点又把土抹开,当光洁的玻璃片再次出现时,就算寻到宝了。这其实就是个“自欺欺人”游戏,后来小伙伴柳柳也加入我的“寻宝”游戏。我们还创新了宝贝的样式,会在白纸上放一朵小花,或者恶作剧的抓个小虫子,压在玻璃片下。这些都是独属于我俩的秘密,几乎每节下课我们都要去看看我们的宝贝,体验寻宝的快乐。

现在孩子的玩具花样繁多,但来得太便捷了,没有那制作的乐趣,也失去了动手动脑的机会,来得容易又没变化,玩一两次就会没了兴趣丢到一边。想要的东西几乎是立刻就能兑现,没有了漫长等待的期盼,也失去了得到的持久快乐。再好的东西,两三下就索然无味。所以人生的不同境遇很难单纯的用“好”或者“坏”来定义,人们总是在不断得到的同时,也在不断地失去。孩子如此,我们何尝不是如此?

最初的笨小孩

人随着年龄增长,就爱回忆,爱怀旧。我觉得,人就是在失去了青春、力量,甚至健康,抑或还有某段本该拥有的感情时,只能在回忆中去追寻、去体味那逝去的美好。在追忆中,过往的糗事也变得饶有趣味。就像我小学时,大多是快乐无忧的,但我刚入学时却也是一番周折和闹腾。

我们小学也是六年,一年学前班,五年小学。学前班是我最困难的一年了。先是入学,尽管起初去时蹦蹦跳跳、高高兴兴,但没过几天我就耍赖不去学校了。记得那天,母亲硬是把我塞到学校,她前脚走,我后脚就跟着出了校门。母亲在前,我尾随她,不远不近,她走我就走,她停我就停,把母亲气得哭笑不得。我已记不清最后是怎样愿意去上学的,大概是被暴揍一顿吧!小时候挨打是常事。

学前班主要学拼音,一开始就是写“a”,一张一张反复写。两个星期了,我都没学会写“a”。害怕被母亲发现,我就叫堂姐替我写家庭作业。最终还是被母亲发现了,因为她觉得按我的年龄和上学时间,是写不出那么工整美观的字母的。女人真是天生的侦探,我的母亲也不例外。闯了祸,我躲在水瓮后面不敢露面,但还是被母亲硬拽了出来。挨揍当然是免不了的,眼泪还没干,就被母亲拉上炕。我坐在炕边,母亲在我面前放好一个小板凳,摆上本子笔,叫我写“a”。她侧身坐在炕沿上,一边纳鞋底,一边看着我。

憋了好久,我还是不会写。

母亲就给我示范:“你看,先画个半圆,再画个竖线,不就对了!”

我还是不动笔。

“你这娃咋这笨的,半个圆你不会画,还是线线你不会!”

我知道母亲已经气得忍无可忍了,她左右看着,我知道她是在找扫炕的笤帚。笤帚也不知躲哪里了,母亲没找见,当我还在暗自庆幸时,只见纳鞋底的针朝我手背刺过来。我心里一紧,手一滑动,那个半圆居然写出来了。脸上泪珠还未干的我,竟然不自觉地笑了。

写字的难关闯过了,拼音也是拦路虎。单韵母、复韵母、整体认读,整日里搞得我头昏脑胀,黏黏糊糊一片,分不清哪个是哪个。说真的,我还是在工作以后教一年级时,才分清拼音的种类。所以,我觉得拼音只是个认读工具,看到会认会拼就行,至于哪个是单的,哪个是复的,并不那么重要。

一个冬日的中午,太阳很暖,很明亮。老师把我们领到教室外面,趴在凳子上听写。老师说先写复韵母,她把复韵母报了一遍,然后我们写。别的孩子都写开了,只有我不知复韵母是何方神圣,无法下笔。为了装出会的样子,我就凭自己的想法,胡乱在本子上写着,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太阳暖暖的、亮亮的,我的脑袋沉沉的、腻腻的,本子上的字母一个个龇牙咧嘴,大概是在嘲笑我吧。

我的确是个笨小孩。

笨小孩的春天

我就像一只不起眼的小蜗牛,慢慢地爬行在这短暂又漫长的尘光里。熬过学前班,我觉得学习也不那么困难了,每每期盼着能早早升入高年级,因为每个年级“待遇”是不一样的。学前班的课桌是泥的,用硬硬的土坯搭了架子,上面涂一层细黄泥,抹平,就是桌面;上了一二年级桌面就改为光滑干净的青石面了。无论是黄泥桌面还是青石桌面,那“桌子”都很低,还需要自己从家里带小凳子,往往是五六个小孩子一字排开挤在一张所谓的桌子上。坐得久了,身体蜷曲,无法舒展,很是憋闷,小板凳也磨得屁股生疼。上了三四年级就可以坐上涂着红漆的高一些木头课桌了,凳子也高,两人一张桌子,坐着就宽敞舒服多了。但三四年级的桌子没有桌兜,书本文具只能装在书包,挂在桌边上。上课时,需要什么取什么,常常会因为迟迟找不到要用的文具书本,或是一不小心书包掉到地上,少不了一顿批评。于是就盼着上五年级,像大哥哥大姐姐那样,把书本文具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兜,用时只需低头伸手,就可拿到。

五年级第一学期,我终于坐上了带桌兜的课桌;也是这个学期,我的语数成绩考到了年级第一。发了奖状,还有奖品,是一个印着小学生影像的台历,16K大小,共12张。台历上的小学生白净红润,穿着各不相同,颜色鲜艳雅致,衣服款式很洋气,女孩大多穿裙子。此时的我还没见过裙子哩,台历上的都是城市里的孩子吧!

我抱着奖状和奖品,激动地心都要跳出来了,一路小跑着回家给母亲报喜。母亲和面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,拿起奖状,举到面前,一字一句念着奖状上仅有的几十个字,脸上的笑都要汇成小溪了。

“我娃能行得很,妈今天给我娃打个荷包蛋!”

鸡蛋那时是多么珍贵,平常只有爷爷去外地时,母亲才给爷爷打两个荷包蛋。而我们姐弟,就连最“值钱”的弟弟,也只能喝上煮荷包蛋的汤,运气好的话,会有那么一两片蛋花。

我又让母亲看我的奖品,“我娃亲得很,都给家里噙回柴柴了!”这句话的意思不知你懂不懂,那时我很小,但我懂,就是给家里做贡献了。“今年咱家都不用花钱买日历了,我娃念书给咱挣下了!”

母亲的话让我觉得很是受用,也很是自豪,母亲的话也让我尝到学习的甜头。就这样,小学毕业,我顺利地考上初中,开始了我的初中生活。

(作者:韩亚红,渭南小学高级教师,陕西省三八红旗手,渭南市巾帼建功标兵,临渭区教书育人楷模、先进教师,书香教师等。)

编辑:马艾莉